“非常抱歉，但我不能再帮你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司徒鸢坐在一张白色巴洛克风格的桌子后面，她的紫发扎成一个高雅的麻花辫，在白色丝袜的脚掌底部印着一个粉红色猫爪肉球图案。
“阿龙先生，你相信我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，对吗？”
我点点头，这点已经毋庸置疑了。
“那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呢？”
“厉害到让人觉得可怕。”
司徒鸢露出苦笑。
“没错呢，恐怕对于这个世界来说，我的能力就是类似于系统BUG那样的存在吧。”
“阿龙先生，我曾经说过你是一个特别单纯而且目的单一的人，和你有关的未来通常也只有一个结果……但是这一次，未来出现了非常复杂的变化，而且我可以告诉你，在能观测到的未来里，你有失败的可能。”
我沉默不语，也就是说，我很有可能被这次的杀手干掉吗？
“虽然我出于个人原因，无法接受你在我面前死去的事实，但我对未来的干涉也仅仅只能止步于此，如果过于频繁地干涉命运，我这个BUG的存在就会被某种比神更高等级的力量所发现……那么到时候别说是你和我，恐怕这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都会被重置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也就是说，这一次，我必须靠自己揪出杀手，而且不能依靠司徒鸢的能力。
而且这一次，我很有可能被对手杀死。
但是知道这些内容对我说已经很够了，我站起身，准备离开。
“等一下，阿龙先生！”
司徒鸢忽然从背后抱住我。
和南宫绘羽以及夏侯亦蝶不同，司徒鸢的身体富有成熟女性的魅力，她的胸部健康而丰满，用一种相当踏实的温柔感将我紧紧包围。
“阿龙先生……我想知道……你可以选择我吗？如果你能保证选择我的话，我就会奉献上我的一切为你而战！”
司徒鸢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措手不及。
虽然我们的相识很短暂，但她已经帮了我好几次，甚至冒着危险搭救我的性命，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拒绝她的理由。
但是……我真的值得她牺牲一切，甚至牺牲这个世界来保护吗？
司徒鸢的手在我的胸膛前十指相扣，她的皮肤像刚从微波炉里拿出的牛奶，光滑香甜又有一点滚烫。
就像和她在一起的感觉，让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安。
“所以，你可以答应我吗？”
“对不起，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你，先让我把这次的杀手给揪出来。”
“可是，你很有可能会输啊……”
我紧紧握住司徒鸢颤抖的手。
“如果你确认我一定会输掉的话就来救我吧，到时候我就按照约定选择你……但是在这之前，就让我来保护你和这个世界。”
司徒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你可真有意思……自己明明都没钱吃饭了，居然还敢说这种大话。”
她说的倒是没错。
“那啥，这次擦玻璃的钱，能不能麻烦老板你……”
“拿去吧。”
司徒鸢递给我一张黑色的信用卡。
我暂时向学校请了假，理由是住院，为了不被发现端倪，我甚至真的登记了一间病房作为掩饰。
既然我已经被杀手盯上了，那就暂时要远离其他人，我不想连累无辜的人。
【XX外卖提醒您：有新的订单，请及时处理。】
【取餐地点：地中海意式餐厅。】
我戴上假面骑士的头盔，拧动油门，迅速出发。
根据萱子的推荐，我选择成为一名外卖骑手，一方面我希望吸引杀手再次出现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赚取生活费。
虽然司徒鸢给我的黑卡是没有额度限制的，但是除非万不得已，否则我不想使用它。
我停在一栋商业中心的地下停车场，戴着头盔上了二楼，进入餐厅。
“碟子！骑手已经来了！快点把蛋糕拿出来！”
“来了来了！真是的，老爸你可真是会使唤人呀，我强烈要求这个月涨零花钱！”
“毕竟圣诞节店里忙不过来嘛！到时候我会把这家店交给你和女婿打点的，你就原谅老爹吧。”
“哼，到时候我一定要把这家店改造成女仆咖啡厅！”
穿着一身法国女仆装的夏侯亦蝶端着一份戚风蛋糕从后厨钻了出来，她一秒就识破了我的伪装，眼睛里的小星星立刻闪了起来。
“前——辈！你居然偷偷来看我，是不是因为在医院一个人太寂寞所以想来和小蝶一起过节呀？”
“不，我只是来取餐的……”
“老爹！我要和男朋友去约会了！”
“哦好吧，反正这会儿也不是很忙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男朋友？！快让我看看！”
后厨里传来锅碗瓢盆掉在地上的声音，夏侯亦蝶急忙像一阵旋风一样推着我跑了出来。
“前辈！你知道在你住院的这段时间小蝶有多寂寞吗？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很久都没有被你使用过了！等一下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……总之，你今天必须好好陪我！”夏侯亦蝶抱着我的胳膊。
“那啥，我送餐快要迟到了……会被差评的。”
“带我一起去，否则就不给你发票。”夏侯亦蝶哼了一声。
我叹了口气，只好让夏侯亦蝶骑上机车，然后脱下我身上的皮夹克披在她身上。
就在这时，在我们身后，忽然亮起了十几盏车灯。
那些明亮的车灯，就像一双双猛兽的眼睛。
“这些人什么素质呀，在地下车库开什么远光灯，我去说说他们！”
“不，别去了。”我发动引擎，把夏侯亦蝶护在怀里。
就算她再怎么抱怨也没用，因为那些车都是空着的，别说司机了，里面一个人都没有。
这些车辆都是具备无人驾驶功能的电动车，恐怕他们的系统已经被杀手黑了进去。
我把转速发动到最大，后胎在地面上摩擦出火花。
电动车的无刷电机在加速方面的优势巨大，百公里加速只需要3.5秒，如果我的起跑很慢，不出几秒就会被这些撞的粉身碎骨。
地下停车场的灯忽然暗了起来，那些电动野兽开始骚动。
【中尉！我是萱子！已经为你准备好导航了！】
【收到！】
我马力全开冲了出去，按照头盔数显屏上的指示冲出地下车库，几十辆自动驾驶的电动车紧紧咬在我的排气管后面。
转速表已经接近红色区域。
我钻入节日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，企图利用用塞车甩掉这些无人驾驶的电动车，但更多的电动车从道路两边的停车场冲出来搞突然袭击，场面极其壮观。
夏侯亦蝶紧紧地靠在我怀里，她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害怕，反而非常兴奋。
“前辈，跟你约会真是太刺激了！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怦怦跳！”她激动地大喊。
“别说话，会咬到舌头的！”
我看了一眼送餐时间，都怪她，我现在快要赶不上了。
只能走直线了。
“切换到飞行导航模式。”
“中尉，你确认吗？”
“相信我吧。”
地图变换了，显示出一条与目的地的直线路径。
我开进一栋立体车库，躲过无数无人驾驶电动车的横冲直撞，一路来到屋顶。
十几辆电动车紧紧追着我，企图把我逼入绝境。
我驾驶机车，跳上只有3厘米宽的屋檐，一路加速跳到另一栋楼的屋顶，那些四只轮子的怪兽只能冲我闪着远光灯，无能狂怒。
“哎呀，不好了，前辈，老爹生气了，你能不能把我放在附近的地铁站呀？”夏侯亦蝶若无其事地看着手机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
我把她放到楼顶的安全出口处，在这栋楼的地下就是地铁二号线。
夏侯亦蝶跳下车，蹦蹦跳跳地在我头盔上亲了一下。
“前辈，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个刺激又好玩的圣诞节，小蝶非常开心！”
“发票呢？”
“嘿嘿，在我屁股上的口袋里哦。”夏侯亦蝶一脸坏笑，轻轻翘起富有弹性的小屁股。
“前辈你可以对我的屁股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哦，这就是小蝶送你的圣诞礼物。”
我在她的脑门上使劲弹了一下：“这就是我给你的圣诞礼物了。”
“切，记得给我买游戏机哟，说话可要算话。”
离开的时候，夏侯亦蝶忽然回过头，冲我嫣然一笑。
“前辈，明年圣诞节，和我继续约会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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